Le Jardin de Jess & Vicky

這個category裡面的上一篇文章，寫於2006年的年中

之後的幾年間，Jess和我忙著「成家」這個目標裡，很重要的階段任務

買了第一間房子，點點滴滴建構著這個所謂的「起家厝」

Paris和Lucas相繼出生

因家庭成員變多，原本的空間不敷使用

也為了家人彼此照應方便，換了一間離公公婆婆家較近的房子

陳皮球呢？雖然鮮少提到他，其實他一直都在

見面時，還是會來我跟前喵個幾聲

彷彿像個老頭子似的說：「你回來啦..」

然後就躲去自在的角落休息

有了Paris後，懶得在摸了貓之後去洗手

乾脆只用腳搔搔他的脖子

他卻也知命地很享受腳趾頭的慰輔

漸漸地，不要說「腳趾頭」了，我連能夠分給他的心思都很少很少了

這一、兩年，或許是老了

不再看到他跳上跳下，連東西都吃得少

去年冬天，進食的狀況更是糟糕

偶而會聽到家人踩到地板上嘔吐物的驚叫聲

嘔吐物從糊狀變成水狀

醫生從X光片和抽血報告，只能判斷腹部有個不該有的腫瘤

但不確定是否就是病灶

也不建議貿然開刀摘除或是切片做分析

要球球吃止吐的藥，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

2012年2月中旬，老天是在測驗我的極限嗎？

在急診室等待時，Jess隨口提了「陳皮球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吃東西了..」

「...」

身心俱疲的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

「柏佑週末會帶他去給醫生檢查」他馬上補了一句

2012年2月19日清晨五點

被想喝奶的Lucas吵醒時，腦子閃過昨天晚上球球嬴弱的身影

「天啊！會不會其實他是在撐著見我們最後一面」

但萬萬沒想到幾個小時後，就接到柏佑的電話

說陳皮球躺著，靜靜地，一動也不動..

醫生用聽筒聽了聽，確定球球已經離開

我們決定請醫院轉交給葬儀社火化，回歸大地之母

讓一輩子都桎梏於人類家中的他，回到他原本屬於的地方

而他的身影，留在我們的心中